【韦世乐×张立勋】失语的（上）
*小白，无脑，ooc
*也不知道有没有下
01
光太强了。
他看着窗外那样的光，好像和手术室里的很像，但是更加温暖，照在身上却是冷的。很好，这个世界还是没有半点变化。那件事之后，他的世界就没有了黑夜白天，今天是个例外。
滴滴。
时间到了下午六点。
张立勋看向门口，他快要来了。应该收拾自己，振作起来，告诉别人自己在家也会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安慰。门铃比约定的时间晚响了一会，或许是因为要来的人今天很忙。张立勋走到门口，随意打开门，并没有任何迎接某人的意思。大概是奇怪的心态，自己在家的时候并不能很自然地接受别人还在工作的事实。况且自己还是被迫休假。他们的工作需要与人交流，需要言语警告，需要问话、陈述和作证……他自己在心里默默数着言语的作用，觉得眼睛有点酸。
韦世乐的额头上有些汗，像是匆匆赶回来的。张立勋很想上去问他为什么迟到，在原地思索了一会，还是没有上去。
“我来晚了。”韦世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，迟疑了一会，才上来和张立勋握手。意料之中没有任何回应。习惯了。无奈地撇撇嘴，努力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对他的状况并不关心并且毫不在意。可能，这样也是一种礼貌。
虽然那是个警署里人尽皆知的事实。
张立勋，本来是警队的明日之星，因为上一次不为人知的秘密任务，暂时或永久失去了那把好听的声音。
02
所谓的“不为人知的秘密任务”，结束后并不是什么秘密。要不是和自己正在调查的毒品案件有关联，他也不会约张立勋——他们并没有那么熟。当张立勋休假的消息传到他这里，这个人已经在家躺了许多天了。他对别人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，除非有必要。
“我们开始吧。”
张立勋还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。在原委上有些许的理解就够，但是成年人的世界本身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可以去理解。韦世乐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他，从前大概都是，远远地一瞥，看到一个被头发遮了半边的轮廓，整齐地带着一些莫名的生人勿近。所以一向，没什么好感。
现在又和之前的印象不同。从前？大概是女同事口中的又一个型男。在风纪严明的纪律部队，这一类事情都是在男主角们听不到的地方悄悄讨论，在一群花花绿绿的名字中间，张立勋是很多次被提到的那个。但是今天，他一头本来就很柔顺的头发搭在眼前，似乎有些落魄的样子。韦世乐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看错，他的眼睛好像带着湿润的粉红痕迹，略微下垂着，显得整个人都很无辜，和她们口中那个高冷阿sir大相径庭。
看上去他自己在家过得并不是很好。
一开始他忘记了眼前这个人失语的事实，发问之后没有抬头，半晌抬起头看，才发现他看着自己，一脸复杂。
“咳，不好意思。”他抽出一张纸，“你可以写或者画。”
张立勋却摇摇手，进屋去。韦世乐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迷惑，趁着客厅里只有自己，环视了一圈，却看见一边的案几上有一个小瓶子，有点好奇地拿起来看看，隐约看见上面的汉字，安非……
“啪！”
没注意到张立勋已经从里面出来，还没转过来看完文字，手上的瓶子突然被抢走，韦世乐抬抬手，接过张立勋手上的文件。上面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晰，语言简洁内容详细，是很好的交接材料。虽然不愿意承认，韦世乐还是觉得这个人的能力很强，即使是早有听闻。
“那么……还有一些问题和本案相关。”韦世乐觉得有些尴尬，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我们呢？”还是尽量公事公办的语气，只是不同平常的直接。
张立勋迟疑地点点头。
03
“你当时说……对不起，是书面说是因为已故的杜以铿而受伤所以失语，但因为陈述不明并且没有接受取证，所以这没有作为一项证词……”韦世乐看着手上准备好的材料，“刚刚看到你的药品，现在有理由相信你和我们这次的案子有关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一个瓶子被举到了面前。上面四个大字：安非他酮。
韦世乐：“……”
本来是已经结束了的工作，因为自己一点多嘴的好奇心，发现了别人的秘密，还造成了误会。韦世乐很少觉得自己有点失败。
“要不我请你吃饭吧。”
04
以前也听说过，张立勋工作时的手段和想法很是独特，韦世乐虽然没有和他合作过，隔着这些话语还是偶尔想要交流一下。
但是这个人真的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，又觉得那些东西并没有什么重要的。他们应该是什么，如果张立勋在工作，他们应该是相见恨晚才对。
“吃什么？”韦世乐看着菜单等着对方开口。
一只手指艰难地越过桌子伸了过来。
“对不起。”怎么又是这样。
餐厅的灯光底下，张立勋的样子好像更不好了，眉梢眼角带着些病态的憔悴，韦世乐莫名觉得他湿润的眼睛看着很有些纯洁的味道。掩饰地咳一声，点餐。
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就餐并不是一件十分轻松愉快的事，更不要提这是一个失语的受害者兼休班同事，几种因素加起来，真的很难搞。默默无语地吃完这顿饭，就应该道别。临走的时候，韦世乐看着张立勋的睫毛，说希望还能在警队看到你。这应该是客套的真心话，张立勋不置可否，只是摆摆手示意不送了。
回去的路上，韦世乐越回想，就越对那个人好奇。
05
叮咚。
张立勋头发乱乱的，穿着家居服去开门，从猫眼往外看。
怎么又是他。
一打开门，还看见之前的Happy sir，好像真的很happy地看着他。
“我进去了？”
其实我虽然叫Funny，但我这个人不是很Funny。张立勋想这样说，奈何说不出口，只能侧过身让他进门。
站在他面前示意有什么事快问。
半小时后，他们又坐在一间餐厅里。
“来找你是想讨论一下，让你给个参考。”韦世乐来之前想了很多理由，最终还是归于工作，“想要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案情并不复杂，张立勋看的时候时不时抬头看看韦世乐，心想这个问题连开车来的油钱都不值。
送了张立勋回家继续讨论，夜里的空气有些冷，韦世乐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就随便问了句，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上班。
问完还不知道，一转眼看见身旁的人不见了，才看到张立勋已经去一旁倒水了。
“以后我可不可以常来找你？”韦世乐斟酌了一会还是问了，“我们有很多可以聊。”
张立勋歪歪头表示疑惑。
“比如，之前的，案子。”
06
韦世乐罕见地第二次觉得自己有点失败。
当看到张立勋的眼圈迅速地红了。那样的一双大眼睛，容易让他想到某种有毛的动物。但更多是手足无措。他试探地伸出手，拍拍张立勋的背。
很奇怪又狼狈的画面，之后韦世乐每次在张立勋面前提起来，都会被爆锤。
TBC
